陆薄言的手电往左手边一照,就照见了那个藏在陡坡下的小洞,雨太大的缘故,小洞里积了水,形成了一个小水潭,苏简安就蜷缩在水潭上,身上的衣服污泥斑斑,裤子破了好几个洞,上面的血迹清晰可见。 洛小夕已经睡着了,他摸了摸她的手,已经不像刚从浴缸里起来时那么冰凉,脸上的酡红也消失了。
“两个?” 洛小夕知道自己错了,错了很多,但也已经无法挽回了。
事情不像简安看到的那么简单。 相比之下,远在郊外的洛小夕就轻松多了,吃完饭后陪着爸爸下了几盘棋,十一点准时回房间睡觉,只是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过来,连早餐都没吃,借口说要赶着去公司,然后就开车直奔市中心的公寓。
但空姐一退回乘务舱,洛小夕就原形毕露了。 苏亦承挂了电话,过去四十几分钟才察觉到不对劲。
看见苏简安和陆薄言一早就一起从房间里出来,刘婶几个人的眼神顿时变得非常耐人寻味,笑眯眯的看了看苏简安,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忙活手头上的事情。 陆薄言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啊什么啊,你也会。”
“案子破了就好。” 他有预感,她就在附近,只是她走的不是下山的路。
这一边,苏简安进了办公室之后,长长的松了口气。 “没有女人愿意跟一个男人这样开始恋爱的。”洛小夕怀疑的看着苏亦承,“你以前谈那么多女朋友只顾着上chuang了啊?怎么一点都不了解女人?”
她深吸了口气,尽量把每一个字都咬清楚:“鞋子断了,这是一个意外,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。” 洛小夕扬起唇角:“走吧,大吃大喝去,不醉不归!”
陆薄言不但有能力,他还是一位卓越的领导者,陆氏的那种生气胜过任何一家公司,每位员工都心甘情愿为公司奉献。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,白皙的肌肤饱满得像是要在阳光下泛出光泽来,微笑起来的时候,阳光仿佛渗进了她的笑容里,她的笑靥比她手上的茶花还美。
他不知道爱情具有什么魔力,但知道爱情具有多大的破坏力了。 这一天他过得怎么样?是不是开始叫律师拟写离婚协议了?回家突然发现她不在,他会不会有一点点不习惯?
这张照片她是有印象的,在陆薄言和唐玉兰要离开的前几天拍的。 为了避免自己失控,他加快步伐把苏简安抱回房间放到床上:“我到客厅,穿好了叫我。”
“不去。”陆薄言突然变得孩子一样执拗,“简安,有些事,我早就应该告诉你的。” 陆薄言突然睁开眼睛,看着沈越川的目光有些发怔,半晌后,他想起苏简安确实是走了,今天早上他看着她走的。
她是他那朵无法抵抗的罂粟。 陆薄言什么都顾不上了,脱下苏简安湿透的上衣,把他的外套给她穿上,她的身体还是那样冰凉,纤细脆弱的手指近乎僵硬。
“你应该和徐伯道谢。”他面无表情的翻过报纸,“他让厨房给你熬的。” 苏简安的脸上一热,一口咬在陆薄言的肩膀上。
苏亦承也已经收拾好自己,领带打了个优雅的温莎结,放下衬衫的袖子,露出商务手表和精致低调的袖扣,居家好男人不见了,又是一贯的商业精英模样。 看完新闻,她霍地站起来,小脸上写满了震惊:“怎么会这样?小夕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谢啦,下次见。” 然而不用五分钟的时间,苏简安就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江少恺想了想,拼一次清净三个月也好:“什么时候见面?” 沈越川正在酒吧和一帮哥们喝酒,打开微信就提示有新的联系人可添加,一看是陆薄言,他吓得直接摔了手机,怀疑肯定是哪里出错了。
这是汪杨第一次见到陆薄言这么大动干戈。 不出他所料,手机很快响起来,屏幕上显示着洛小夕的名字。
陆薄言想了想:“头发也许会变白。” 口水了好一会洛小夕才反应过来,拔腿奔向厨房:“简安!陆薄言他们回来了!”